“Bandura 曲線”是根據Standford大學的心理學家Albert Bandura的名字來命名的。為了研究人們的期望和他們的行為之間的關係,Bandura把認知心理學和行為主義原理結合起來(Bandura,1977,1982)。特殊的是,他已經研究了人們的期望同人們實際做法之間的關係,其研究已經揭示了心智地圖和行為實施(NLP中被叫做“Bandura”曲線)之間互動的一個重要模式。
Bandura曲線對同健康、學習、組織行為和所有類型的技巧開發相關的管理過程有重要含義。例如,Bandura自己的研究揭示了多種類型的任務。其中一些是簡單的動作,比如把紙團扔進籃子裏。另外一些是比較複雜的心智和情感過程,比如解數學方程或處理對蛇的恐懼。
為了實行這項研究,Bandura記錄了人的信念和行為之間的關係。他首先讓人們估量自己能把某個特定的任務做的多好。例如,他讓人們思考自己能將多少紙團成功的扔到到籃子裏面,並記下這些資料。然後,他對人們的行為進行測量,即看他們實際上扔了多少紙團到籃子裏面。在某個研究裏面,他讓患有蛇恐懼症的人估量自己能多好的對付一條蛇,例如一條大蟒蛇。然後他觀察他們實際上做的怎麼樣。他記錄了當蛇出現時,這些人在行為上表現出來的謹慎和猶豫。在數學問題方面,他運用了相似的手段。人們首先估量自己能夠正確的解決多少數學問題,然後他記下這些人實際上解決的數量。
他在這些任務中,觀察到一個共同的模式。在開始的時候,人們通常並不期望自己能夠把從未做過的事情做的十全十美,而且他們的行為反應出了他們的期望。如果在實際當中比期望中做的好,他們會說,而不只是想,“我猜我能比想像中做的更好。”然後,他們會把這個作為某種規則或者偏差的期望。換句話說,如果人們比期望中做的好,他們不會改變自己的期望,而是忽略這個表現並為自己編造一個解釋,認為這並不是自己能力的最好實例。例如,如果某個人期望扔5個紙團到籃子裏面,實際上扔了7個或者10個,他們會說:“初學者總是有好運。我下次就不可能扔這麼多了。”在人們試圖達到學習或健康目標時,我還觀察到了一個相似的模式。如果開始時,人們能夠比期望中做的更好,他們經常會說:“這只是暫時的,不可能持久。”或者:“這只是巧合,我不想建立‘錯誤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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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的“安慰劑效應”是這個現象最好的反面例證。假設在安慰劑的情況下,給人們根本就沒有藥效成分的“假”藥。但是,如果患者相信這個藥是“真的”,並且希望病情轉好,他就會開始呈現出真正的生理改善。實際上,某些安慰劑研究,報告了非常戲劇性的效果。
在這些情況下,人的期望確實觸發了潛在的但是大部分尚未使用的行為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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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其研究的一部分,Bandura試圖讓人們提高自己的期望並觀察其對行為產生的影響。他並不讓人們有實踐的機會,而只是試著讓他們提高對自己表現的期望。
他使用四種基本的方法來影響期望。
第一種是言語勸導(verbal persuasion)(或者被描繪為“啦啦隊的鼓勵”)。這主要包括了告訴人們他們可以做的更好並通過語言給予鼓勵。這是四個策略中不那麼有效的一個。
第二種策略叫做專家模仿(expert modeling)。當你觀察到某人實施一項擅長的任務時,專家模仿就出現了。例如,你讓Michael Jordan加入並把所有的紙團扔進籃子裏面。這個策略的一個典型結果是人們開始相信自己能夠有更好的表現,但是他們並不一定相信自己有實質的進步。事實上,他們通常負面的把自己同專家相比較,並且可能會說:“ 那是Michael Jackson,是一個特殊的人,我還是原來的我。”專家模仿比言語勸導更有效,因為人們能夠真真切切的看見更有效的表現是可能的。但是他並不一定能夠增強對自己能力的期望。
第三種策略叫做替代性學習。這包括觀察別人——你認為他是與自己同等的人的進步。在這種情境下,人們通常會想:“如果那個人能夠做好,我也能,因為他和我沒有差別。”這如同小男孩或女孩看到年齡更大的兄弟姐妹,就會想:“既然他能做,我也能做。”替代性學習的意思是你觀察其他人實施一項任務,通過觀察你對自己能力的期望也會提高。這就是群體或團隊工作的優勢之一。在群體中,學習通常得到促進,因為人們看到他人進步就會希望自己身上有也同等程度的進步。
第四、提高期望的方法是動作性熟練(enactive mastery)這個過程建立在“學習曲線”設想的基礎之上。總的來說,技巧開發以一系列遞增的形式出現。在某個時候,我們以某個速度提高一點。然而,如果我這次的任務比前一次完成的更好,那麼自然的我就會期望下次做的更好一點。動作性熟練是建立在技巧以一定的速度提高的設想之上。因此,期望的變化並不發生在過去的表現上,因為人們並不只是希望和以前做的一樣好,而是希望做的更好一點。動作性熟練還建立在個人經驗基礎之上,但是它並不只是把某人的當前表現投射到未來當中,而是對進步的期望速度的計畫。
這裏還有一個實例。當某人開始實施減肥過程並在第一個星期減了5磅,他就會設計自己以某個速度減肥。相似的是,當某人學習了一門新的銷售技巧並開始掙更多的錢,他就會希望這個趨勢持續下去。如果某人贊助了一項活動並且有一定數量的人參加了,他就會想:“下次可能至少有那個數量的人會參加,或者更多。”這是期望改變的自然趨勢。
研究的結果,Bandura發現你不能只根據某人過去的表現來衡量其將來的表現。相對於他們過去的表現,人們對將來表現的期望能夠更好的衡量其未來的行為。這是因為人們的期望決定了過去表現的意義和影響,而且未來的表現也是這些意義和影響的結果。
言語勸導 → 接受你能做的更高的鼓勵。
專家模仿 → 觀察很好的執行任務的專家
替代性學習 → 觀察同等的人執行任務取得的進步
動作性熟練 → 設計進步的特定速度。
Bandura用來提高期望的不同方法
理解Bandura研究結果的一個方法是人有某種程度的潛意識或“潛在”能力,但是他們並不經常使用。我們都有一些能力沒有得到完全的使用,因為我們都受到信念的限制。信念和期望能夠抑制或者調動我們的能力。例如,安慰劑效應是可能的,因為我們的身體有巨大的自愈能力,但我們很少能夠完全的利用它。當一個人有了安慰劑並希望病情轉好時,他就會以某種方式啟動那個潛在能力。
相似的是,Bandura發現當人們對實施某想的任務的期望水準上升時,他們的表現同樣也會開始提高,但是通常會有一點滯後於期望。因此,在實施減肥程序之前,人們並不是真正期望減肥。他們不想改變自己的飲食習慣,因此也不會改變。如果他們在特定的一天吃的多些或少些,他們只會把它當作生活的普通變化,並予以註銷。然而,當某人說:“你能減肥。我們有了新的偉大食譜。Oprah做到了並減了40磅。”人們就會開始思考:“太好了。她能做到,或許我也能做到。”當他們開始執行這個程序時,就可以調動很多潛在的能力:鍛煉,改變飲食習慣,更好的照顧自己等等。自然的,他們的重量就會開始減少了。
當人們開始對自己能夠持續減肥的速度形成期望,Bandura曲線的下一個階段就出現了。比如,在需要調整自己的身體之前,某個特定的減肥速度能持續多久?你不可能永遠以每週5磅的速度減肥,並最終達到一個學習高原。當你開始再次減肥之前,你可能需要在這個學習高原持續一段時間。
同樣的動態也可能發生在減肥之外的其他領域。這裏有很多很多經典的研究,比如打字速度。當人第一次學習打字時,一次只能讓注意力集中於一個字母。在一段時間的穩定進步後,很多人能夠一次熟練的打一個字。但同一次讀一個詞語相似的是,他們會達到某個速限。在這點上,人們的表現會滯後于進步的期望速度。他們到達“無意識無能力狀態”——那時的技巧限制。在這個階段,他們的期望開始超過實施的能力。有趣的是人們並不一定把當前的表現同過去的表現相比較,而是把當前的表現同期望的表現進行比較。
在曲線的這個階段,期望和行為之間的差距量實際上比剛開始時更大。人們開始感覺到:“我現在比開始時做的更差“。預期表現和實際表現之間的差異開始產生危機,如果我們要持續進步,這個危機是我們必須面對的。
小孩開始學習走路或者訓練他們上廁所時,我們可以一再的觀察到這個模式。首先,他們開始獲得一定程度的“無意識有能力“,因為他們的身體達到了成熟的某個階段。然後,他們開始開發自己的肌肉,靠著桌子、椅子、腿等走路。接下來,出乎意料的,在某天他突然被放開並仍舊站立著。於是他就開始有了這個概念:不用坐在地上朝著自己想要的玩具爬去,而是可以像自己的爸爸媽媽、哥哥姐姐一樣直接走過去。試著走一步後,他們會摔倒。就這樣一次一次的試,他們能夠走兩三步後才摔倒了。
有些小孩很快就能夠連續走幾步,但是最終他們會達到自己腿部力量的限制。他們還不可能上下樓或者行走一段路,因為,即使他們有這個潛力和能力,畢竟還沒有得到完全的開發。所以,他們會到達一個學習高原並不再進步直到達到下一階段的整合。
除此之外,一些類型的變化包括幾個因素。例如飲食減肥只能讓人達到減肥的某個階段。鍛煉和其他形式的生理活動對超越特定的生理學習高原所需的代謝變化是十分必要的。在這種情況下,在更大的進步成為可能之前需要啟動不同的一套能力。
例如,一個打字初學者想加快速度需要打破舊的模式並用的新的模式取而代之。加快速度的下一步是超越字母打字並開始以詞語為單位打字。例如,NLP書籍的作者可能打了很多次“神經程式語言”,因此能夠很快的打出這幾個字,速度超過140字/分鐘。這幾個好像只是一個動作了。這就是為什麼熟練打字員的手指移動速度很快,比人類反應時間試驗中預測的更快。因為一次並不是一根手指的反應。專業的打字員為材料進行編碼,打字時以更大的“塊”為單位。
因此,在成功掌握的典型案例中,一個人達到了學習高原後,會釋放成功到達這個學習高原所用的舊的策略(一次打一個字),並轉向新的、能夠把他們帶到技巧下一水準的策略(整個詞語)。通過這樣的反複試驗過程,人們艱難的前進一點。如果一個人能夠在奮鬥的整個過程中都做到這點,那麼新的策略最終會依次出現而且人的表現也會得到實質性的提高。當人的表現和期望相互一致,它就會體驗到滿足感和成功感。
當然,新的策略通常會讓一整個其他水準的“無意識有能力”等待再釋放,期望和表現又會重新開始循環。如果一個初學走路的孩子進入一個學習高原,能夠連續走三、四步,那麼他的意識焦點主要集中在走五步。然而,為了開發從四步走到五步需要的力量和協調性所耗費的努力已經讓小孩能夠輕易的從五步走到六步,甚至更多。從十步到十一步或許比從五步到六步更簡單。我們觀察到,孩子一旦跨過了三四步這個學習高原,他們就能夠輕易的、穩定的增加走路的步數直到他們準備好接受跑和跳的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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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似的是,一旦你能夠“形成塊狀”以詞為單位打字,你就可以加快速度,並遠遠超過你過去想努力達到的35或40字/分鐘。從35字/分鐘到40字/分鐘所付出的努力比從45到70字更大。在管理變化方面,這個原理是非常重要的,必須牢記在心。
當你等待著新水準的綜效出現時,管理Bandura曲線的最大挑戰也就出現了。正是在這點上,你嘗試著找出新的策略,特別是通過反復試驗的過程(也有可能是“試驗和錯誤”的過程)。通常情況下,這會導致一種回溯或者“復發”。比如,學生打字的速度和準確性開始下降,或者打更多錯字並且速度變慢。
在小孩學習走路的某個階段,他有時會再次回到“爬”這個動作上,甚至會停止學習走路。還有一個例子。已經學會上廁所的小孩可能在某個階段又開始需要尿布或者不時的尿床。
相似的是,在管理健康通道時,一個最大的挑戰是處理潛在的“復發”。復發並不一定意味著治療的失敗,但是看起來人們不僅沒有轉好,反而更嚴重了。試圖管理自己重量的人們會思考:“我不僅沒有減肥,反而還增加了重量。這意味著什麼?這意味著我在愚弄自己嗎?這意味著這個減肥計畫根本就不起作用嗎?這意味著我很拙劣嗎?”
還有一些人確實減了幾十磅,但問題是這些重量又增加回去了。這被幽默的稱作“腰圍控制的節奏法。”
一些正在試圖治療腫瘤的人也可能出現相似的情況。在某個點上,人會發現腫瘤不僅沒有變小,反而增大了。同樣的,一個進行精神治療的人可能發現生活不僅沒有提高,好像反而變得更糟了。這個人陷入了黑洞當中。
在這點上,人們變得“有意識的無能”。很明顯,這是一個關鍵時刻,因為人們可能完全徹底氣餒、放棄並進入完全的回溯狀態,還有可能回到開始的地方甚至更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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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識無能的負面反應造成了期望的回溯
當一個人到達了Bandura曲線的回溯點,就會很輕易的把它看作“失敗”。比如,一個癌症患者可能會想:“這是結束的開端嗎?這是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回答的方法也有很嚴重的影響。你告訴他這是“結束的開端”還是“這只是Bandura曲線的低靡部分”呢?顯然,學習高原和“復發”點的架構或者“標點”對這個解釋非常關鍵。
在這個點上,人們有可能並不會繼續維持這個期望直到度過困難時期,而是會選擇降低期望。他們會想:“我只是在冒險。這根本就行不通,只是短期的“緩解”而已。我不可能達到自己的目標。”
當然,隨著期望的降低,表現也開始下降。期望再下降一些,人們就全面回溯到最初的行為水準,甚至更低。試圖戒煙的人可能會吸得更厲害,減肥者可能會比剛開始減肥時更重。
特別在這個時候,“啦啦隊的鼓勵”以及其他形式的言語勸導其有效性就更低了。在這個階段,你對某人說:“你可以做到,你可以做到。好哇,好哇!”,他會感覺到:“好啊,如果真的這麼容易,那你來做啊!”人們在循環剛開始的時候是一個夢想家,在危機點時變成批評家。當學習高原和復發出現時就需要不同類型的鼓勵和支持。
例如,在減肥程序的開端,人們主要關心的是能否真正的減肥以及為了減肥需要做些什麼。到達復發點時,人們直到自己可以做到,至少可以做到一部分。於是問題就變成了它是否真的是自己想要的。人們開始不斷的問自己:“我真的需要它嗎?我真的有能力獲得它嗎?”這樣,它就成為了一個信念和自我認同的問題。
同樣的,有人思考“我能減肥嗎?”以及“我想在餘生中成為一個瘦人嗎?”。事實上,這根本就是兩個不同的問題。一個是關於短期的行為和能力,另一個是關於某人的自我認同和生活方式。
同樣的,“我能減少吸煙嗎”和“我想在餘生中成為一個非吸煙者嗎?”也是兩個不同的問題。一個是能力和行為問題,另一個則是自我認同問題。
人們在剛開始可能會想:“我當然想成為一個瘦子。我當然能有能力成為一個瘦子。你為什麼一直問這個問題?我只是想知道要做些什麼。”在學習高原點或復發點,人們已經知道“做什麼”,所以這就變成了一個動機和自我感知的問題。
在這個階段,某人得到的支持類型不僅對他成功完成任務非常關鍵,而且對此人生活的其他方面也有很重要的影響。在自然復發時刻,人們需要的是非判斷的支援而不是“啦啦隊的鼓勵”或者批評。批評在復發點通常不起作用,甚至具有潛在的破壞性。人們在嘗試學習新的東西或者減肥的過程中到達了復發點時,這正是他們得到的回饋。他們會給自己提供負面資訊。
重要的是,應該記住當復發出現時,它可能效果顯著。復發不只包括短暫的表現,它還可能伴隨著回到前一階段過程中的所有行為和思考。當人們對自己處理變化的能力表示懷疑時,他們就會試圖回到穩定安全的前一階段。這就是Bandura曲線達到這個階段時,人們所需的支持類型。
為了防止完全回溯的發生,需要在這點上而不是循環的開始階段保持正向期望,這是非常重要的。例如,如果小孩在學習使用廁所、走路或者打字技巧,其家長把學習高原看作小孩的過錯,他們就會成為懲罰性的父母。父母會開始考慮:“小孩犯了什麼錯呢?他為什麼沒有像應當的那樣進步?他並沒有足夠努力?”不幸的是,這種態度可能觸發表現的更大回溯。
在復發點,信任和鼓勵一樣重要。如果你只是試圖鼓勵某人,他就會思考:“你真的這樣想嗎?我真的相信你嗎?”
由於“有意識的無能”經驗使人對自己能力的信心發生動搖,人們就會尋找這個階段的外在參考。例如,在這裏,人們真正開始對“統計數字”產生興趣。統計數位顯示成功的機會是50%或者75%會突然變得十分重要。
在這個地方,替代性學習在增加或者保持正向期望方面是最有效的方法。看到與自己同等的人跨過學習高原更加鼓舞人心。這就是為什麼允許甚至鼓勵小孩在學習中犯錯誤也是十分重要的。人們經常落入“完美”的陷阱。但是,我想指出:“只有在開始時值得犯錯的事才是真正值得做的事。”我認為這句話裏含有很多智慧。
順便提及的是,Bandura曲線也適用於社會變化。例如,某個奮鬥中的公司決定試著通過管理上的大變化增進自己的表現。如果公司選擇了優秀的人,其希望和期望就會首次驟增。人們開始做出額外的努力,於是組織中潛在的一部分無意識有能力就開始得到釋放。實實在在的提升又給人更大的鼓勵。更多的努力以及由此產生的進步又鞏固了人們的行為。隨著期望的提升,人們推動自己的界限並導致在某些情況下獲得顯著的成就。
但是,就像打字初學者和學走路的孩子一樣,他們最後必然到達一個飽和點。提升速度和以前相比沒有提升,看起來是持平的。突然之間愉快的心情沒有了,人被有意識的無能狀態佔據了。接踵而來的失望讓人開始猶豫,可能會做出“等等看”的決定。當他們減少努力,公司的表現也會跟著下降。人們又開始“反復試驗”的進程,尋找新的選擇,雖然很多都是“錯誤的”。這樣,公司的表現下降的更厲害了。此外,為了到達下一個層次的整合,人們努力學習必要的能力。他們可能會想:“這太難了,我不明白我為什麼非要學它.它從來就不是我工作的一部分,以後恐怕也不會有任何區別。”
最後,到達了危機點。對新的經營產生的信心也開始動搖,所有言語上的鼓勵聽起來都像是謊言和操縱。如果失掉了全部信心,公司的表現驟然下降,並回到原始點。
另一方面,如果把學習高原看作是理所當然的,並且保持自信,或許能找到新的解決方法並開發出新的能力。公司表現的增強雖然被長時間的延誤,但最終還是能夠實現以前的期望。當然,下一個問題是關於在嘗試經營危機的考驗時,將會開發出什麼新的無意識有能力。某些事物會觸發新的期望循環。
在更換教練人員和核心運動員的運動團隊裏面,我們可以觀察到同樣的模式。相似的事情還發生在1980年末和1990年初的柏林,東德和西德發生了劇變,柏林圍牆的倒塌使整個事件到達頂點。剛開始,人們期望中的社會政治變化非常小,因為他們首先認為這樣的變化是可能發生的。然而,隨著一點點的進步,期望也提升一點點。柏林圍牆傾倒的那一刻,表現曲線中的變化速度讓人不可思議。期望的程度是顯而易見的。在那個社會系統中,人們對變化的潛在接受能力已經孕育了多年,最後幾乎以指數級的速度得到釋放。
當然,這樣的情境中還存在這一個問題:沒有人知道無意識有能力的界限在哪里,就如同在走路中取得第一次重大突破的小孩。然而,新的人、經濟限制和文化差異的注入會使提高速度進入學習高原期。於是,環境和行為問題就轉換成了信念、價值觀和自我認同的問題。人們開始懷疑並害怕自己做出錯誤的決定。一旦“蜜月”結束,人們又開始抱怨到:“把牆重新修建起來。”這個危機復興了新納粹活動,而且看起來這個情況會造成“徹底變化”。當然,危險的是期望的轉換會使“鐘擺”朝著反方向擺動。意識到社會變化的可能性是非常重要的。因此,在這點上,人們能夠根據Bandura曲線解釋所發生的事情就變得意義重大。
結論
我們在生活中都經歷過Bandura曲線中的這點,在這點上,事情不僅不能變得明瞭,反而變得更加模糊。不僅無法搞清楚事情,反而更讓人無法理解。人們看起來不僅沒有做的更好,甚至還覺得毫無線索。這些經歷並不是“放棄”的信號,而是告訴你:是時間對方法中的某些東西進行“重新編碼”了。在某種程度上,Bandura曲線表達了一個古老格言的意思:“最黑暗的時刻總是出現在黎明前!”
管理Bandura曲線的主要挑戰是阻止人們放棄並且完全回溯到自然復發點。第二個目標是減小表現急劇下降的程度,所以在“有意識無能力”階段,他們不需要進行這麼多“反復試驗”。實現這個目標有一個方法:在有利於處理後來學習高原期的最初增進階段,就是種植策略和信念。
在前面提到過復發會自然導致過去狀態和期望狀態之間的內在衝突。在變化的初級階段,人們更多的考慮的是可能性和能力。在學習高原和復發點上,人們開始思考:“我真的需要它嗎?它值得嗎?它真的是我嗎?我是什麼樣的人?我是一個瘦子,一個胖子還是一個努力減肥的超重者?瘦是我的自我認同還是我只是在努力違背真的自己?我是原來的還是新的我?”
這就是“啦啦隊的鼓勵”在這個階段變得不那麼有用的原因。你不斷告訴自己的女兒她“能夠”或者“應該”控制自己,她已經不再需要尿布了,這只會增強她的內心衝突:我是想成為一個小孩還是一個“大女孩”呢。
另一個常見模式是人們嘗試一段時間後就會把自己同專家進行比較,然後思考:“我永遠不可能跟那個人一樣出色。”這就是專家模仿的一個問題:人們把自己同處在曲線不同位置的人相比。他們應該意識到自己在做一個並不適宜的比較,並且做出了錯誤的結論。這就如同你看著Michael Jordon然後說道:“我永遠不可能有他那麼出色。我幹嗎還要嘗試打籃球呢?”這種態度會讓你根本無法開始做一件事情。
人們還應該記住一件重要的事情:並不是只有一個“正確”的世界地圖,還應該意識到:在某個層次上,我確實有所需的能力。這就像學習走路的小孩一樣,他們必須在學習高原上等待一段時間直到獲得了下一層次所需的能力。或者,就像學習打字的人一樣,他們需要對處理任務的方法進行重新分塊和解碼,還要學習怎樣把表現的下降看作回饋而不是失敗。
完成這個目標的主要方法之一是對Bandura曲線有一個意識。對Bandura曲線的瞭解經常會使人自動的“重新架構”應對變化的感知。
用來投射三度影像的複雜影響技術的發明者就是一個很好的例證。他花了幾年時間來完善這個進程,經歷了無數次的“反復試驗”。一個記者對他的堅持感到吃驚,問到:“你是怎麼樣應對失敗的?”他看起來被這個問題搞糊塗了,過了一會才說:“我想我從來沒有把他們看作失敗。我把他們看作解決問題的一個方法而不是那時我正在設法解決的問題。”事實上,有些方法你在之前嘗試過但是失敗了。但是等事情發展到後來的階段,所有因素都適當的時候,你再試一下就會成功了。為了維持這個“框架”,他從來不會把任何念頭扔進垃圾桶。相反的,他把這些念頭束之高閣,等他在其他方面有了進步再回去把它們找出來重新試驗。